娱乐圈分手的瓜有多丑

未知 2019-07-05 09:51


娱乐圈分手的瓜有多丑

01

婚恋的面貌有很多种。

有强强联合,两年破局收场的双宋;有分手三天,还能一起谈笑风生的冰晨,还有平时不算大火,婚礼当天却狂爆热搜的张若昀和唐艺昕。

迅速,麻利,大胆。可明星婚恋作谈资尚可,作为理想型分手或幸福的指导,还是不如普通人的细水长流来得意义非凡。

最近就有一部高分日剧,以精确的细节,刻画了婚姻的方方面面——

《坡道上的家》

牵涉的是育儿,放大的却是为人父母之后的人性,私欲与恐惧。

主线山咲家的家庭主妇里沙子是个为孩子而暂时放弃事业的女人。她主要做两件事:陪孩子,给丈夫做合乎他心意的晚餐。

为了育儿,一年前夫妻俩搬到了远离城市的小社区,远离了纷扰,也远离了接触社会的机会。

对此,里沙子没有怨言,丈夫非常满意。这不就是俗话说的“女主内,男主外”的完美模式吗?

然而,一封陪审员邀请信打乱了这份“完美”。

里沙子拿到信,第一件事便向丈夫抱怨自己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家里,现在还要去做陪审,怎么办?

本以为丈夫会安慰,没想到却是变着花样的打压。

惊讶——你还真能遇上这事?

嘲讽——候补就是冷板凳,可以找人替的吧。

得知候补也要随时跟审,就拿出了杀手锏:攻击

最后这句似乎在说:别焦虑了,按照以往经历,你注定会失败。

里沙子听了,尬笑许久,然后转身将来信贴在了冰箱上。

这是剧中她第一次也是觉醒之前唯一的反抗。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在做什么。把信贴在冰箱上,不过是提醒自己按时参选而已。

反正也选不上。

陪审工作是剧里最重要的串联工具,也是一座由挣扎,摸索,蜕变铺成的觉醒之桥。

法庭上,里沙子见到了作案人。那个被千夫所指的溺婴案的唯一作案人,安藤水穗。

她不发一言,很憔悴,与新闻、邻里八卦中爱慕虚荣,喜欢攀比的她似乎不太一样。

但与所有人一样,里沙子也没同情她,“这种人大概根本不适合做母亲吧。”

随着与案情相关的各方面细节浮出水面,里沙子渐渐发现,是她大言不惭了:自己才是不适合做母亲的那个人。

她在近处躲起来,准备吓唬吓唬哭闹不止的孩子,丈夫却给她的行为下定义:虐童。

做饭稍晚了些,婆婆的结论是,她不支持丈夫工作。

好不容易说出委屈,却迎来了贬低式宽慰。

渐渐地,里沙子所受的责难与庭审时安藤受到的指责与谩骂重合。仿佛处处在暗示里沙子,看看你,神经兮兮的,溺婴的安藤水穗就是你的结局。

共鸣虽然怪异,边缘化,不被主流接受,还是来了。里沙子陷入了越来越难以自拔的对抗。

她的感受皆与他人的判断相反。

丈夫说她喝酒太多了,要小心酒精中毒。她一方面不得不屈服,一方面却在半夜里偷偷喝成泪人。

婆婆给了她一份速食菜谱,大家都觉得好心,她却感觉是否定她,不信任她。

为何?里沙子感受到的打压、不信任是真实存在的吗?

若是,为何别人都认为她神经脆弱,妄想症发作?

若不是,公诉人为何总是提到独自承受的不安和痛苦等字眼,暗示里沙子正遭受的冷暴力?

02

里沙子的感受,事实上是一种心理现实。

朱建军的《我是谁》说过这么一段话:

心理现实性似乎很难理解,而实际上并不难。我们之所以觉得难,是因为我们对“现实”有误解。我们误以为只有物质世界才是现实。实际上不是这样的,现实是指那些独立于我们的自由意识之外的一切,是我们所不能仅仅靠意愿来改变的一切。

里沙子代表了女性现实的一部分,而剧里的另外两个女性代表:女法官,高级白领,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婚姻范式。

无暇顾及孩子的女法官,幼儿园快关门时才去接。接回来后,自己加班,孩子在地上玩儿。

兼顾了工作与孩子的她,还要买日用,做饭,打扫。即便这样,某天夜里回来,却发现身后无一人支持。

丈夫秉持着“生了孩子的女性就要自动退出职场”的理念,坚决不请育儿假却提醒老婆该生二胎了。

改变不了丈夫的价值观,无力感也随之产生。

白领主编似乎是三人中最惬意的一个。

房子住最大的,客厅里有全夜景式折角落地窗俯瞰全城,厨房是敞开的,阳光倾泻的样子宛若韩剧打光。

夫妻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笃定了不要孩子,只享受生活的丁克眷侣。

也是,剧中还有谁的丈夫,会在自己妻子被误会虐童时,安慰说“我们的人生,没有孩子就没有意义了吗?”

然而,家这块缓冲地太小了,只要一出门便是无处不在的职场和社会,而这其中,不是个个都像丈夫一样和风细雨,总有人让她感觉“受人同情”“低人一等”。

《坡道》里有各种各样的婚姻模式,却没有一个是恩爱无暇,十全十美的。

为什么?除了塑造气氛,最重要的还是剧的价值导向:承认婚姻的不完美,不去美化它。

不完美,正是这部剧显得格外真诚的一点,它小心翼翼地告诉你,婚姻可以是一块跑马场:无人约束的私欲,失控的人性以及人们的自我催眠,全都在。

连离完美受害者最近的里沙子也不例外。

一个例子。

里沙子的妈妈前来拜访,妈妈习惯了贬低里沙子,说她住家偏远,暗示她嫁得不好,守着每天很晚才回家的丈夫,孩子也养不好,连外婆都不会叫一声。

对此,之前体验了无数冷暴力的里沙子这么回击:

经历了数次庭审,她还不知道美化会被过度解读为“爱慕虚荣”?

没错,私欲占了上风。

这才是里沙子完整的心理现实,不顾现实,美化此时此刻的她,比起之前一直完美受害的形象,显得更私人,更个性化。

在这一刻,她消解了主妇与妈妈的身份,成为了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会撒谎,会掩饰,会自欺欺人的人。

心理现实,不仅限于《坡道》,也不仅限于日本,美剧《奥利弗·基特里奇》《心理神探》也是心理现实剧的佼佼者。

国内也有,最好的例子是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以及网剧《白夜追凶》

这些剧,都有一个共同点:

塑造的最成功的人物,总是踩在观众又爱又恨的天平上左右摇摆,我们有时因为这个原因恨他,有时又因为别的缘故爱他,但不论如何,我们都不再以好人、坏人这种单一标签来抒发爱恨了。

03

《坡道》里,溺婴案为引子串起了六个庭审之外家庭里的婚姻。

《人民的名义》也是如此,反腐为引,钓出正反两派所有的家庭范式。

在不断推进的反腐之路上,贪官落入法网之前,你不仅有足够的时间了解他们的现在与过去,更有足够的时间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人。

比如高育良家。

夫妻俩二十几年相处 ,对彼此知根知底到哪种份上?我知道你有小三和私生子了,你要知道我死要面子,宁愿离了婚,不爱了,也要住在一起,就为了别人的一声师母,就为了那些体制内的优待。

对此,侯亮平评价,“您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在师母的眼里,这个世界里不存在付出,不存在爱情,高小凤不过是李小凤,张小凤中的幸运儿。她再耀眼夺目,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也不愿将她划入自己的精神领地。

再比如祁同伟家。

《人民的名义》播出两年后,提到梁璐这个悲剧了一生的女人,很多人依旧咬牙切齿。她一出场,就是受害者的面目,并且相当狗血:未婚先孕,被恋人抛弃,终生不孕。

一般女孩,大概早屈服了,梁璐很幸运,有个做副书记的爹。屈不下去,就要往上走,拆散丈夫祁同伟的初恋,调他到穷山沟的司法所,堵死他晋升的路。

梁璐利用了父亲的权力,最终成功地让祁同伟认清了权力的现实:下跪,求婚,从此埋头被权力架空的空壳婚姻里。

在权力的笼罩下,《人民的名义》成了人的私欲放大镜,每个人对现实的感知,都带着一种根据官位大小排序并层层向上的权力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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