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网络整理 2021-02-24 20:01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历史总是让人惦念。

正史,野史,演义,戏说,评书,影视……无论在什么年代,无论用什么方式呈现,人们总是喜欢看点历史。

至于为什么看历史?看的是什么?历史有什么用?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又是些既浅近又渺远、似略懂又道不明的问题。

“人们常常以为历史就是讲故事。什么雍正王朝啦,康熙大帝啦,其实,历史并不完全是这样。”历史学家许倬云如是说。

许倬云有两种身份:他是严肃的历史学者,也是畅销历史书的作者。如果一定要设置“学术”和“大众”的对立关系的话,许倬云可以说是兼顾两者的典范。他眼中的历史,也常常显得与众不同。

许倬云写中国历史,可以不写朝代,不写帝王,不写制度,却写小民百姓的衣食住行、如何过日子……如同通过一支试管的水样,检测整条江河的水质,他一面察知细微琐屑,一面把握历史大势,为我们呈现出万古的江河。读许倬云写的历史,可能是一个开始不太适应,又不甘放弃,继而越读越深入、越放不下的过程。

历史就在那里。今天写历史、讲历史的,人多语杂,五花八门。而越是如此,似乎越需要有分量的名家,为我们打开更有创见的视野,赋予历史值得沉思的价值。从这个意义上,我们都应该去读一读许倬云。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文 | 誰最中國

来源 | 誰最中國(ID:shuizuizhongguo1)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为什么读史?有人说,人不能延长生命,读历史可以。

用许倬云的话说是:“要拿全人类曾走过的路,都算我走过的路。”

“拿全人类曾走过的路”,一语双关,因为许倬云本人是不擅长“走路”的。

许倬云生来有疾,四肢肌肉萎缩,手掌内屈,双脚无踝,行动极其不便。很多事情无法身体力行,小时候常常是被大人抱到哪里,就要在那里待很久,静静地看着别人做事。

就这样,许倬云自小习惯了做一个“旁观者”。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抗战时期的许家兄弟

虽然很多事情不能参与其中,但许倬云学会了设身处地、体会领悟,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对发生的事情做出冷静的判断。

因为身体条件和时代背景,许倬云没有上过小学,没有上过初中。许倬云的父亲是抗日前线的将军,平时分析战局大事,也喜欢读书藏书。在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许倬云逐渐倾心于文史。同时,由于战事不断,许倬云随家人东奔西走,常常生活在中国社会的最底层。

因为这种经历,许倬云对中国社会的体察都远较常人真切。在农村,“作为旁观者,我常常被摆在一个土墩上、石磨上,搬个小板凳,看着人家工作,所以我对农作的每个细节都可以细细地看。”

几十年后,在完成重要著作《汉代农业》和《求古编》若干章节时,童年各处逃难的经历,给了许倬云独特的优势,因为他曾深入地观察、了解过农民的生活,他知道真正的农村、真正的精耕细作是什么样子。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上世纪60年代,许倬云在台大任教

许倬云19岁时,随家人迁居台湾,并考上了台湾大学,一开始学习外文,又因为国文和历史成绩优异,在校长傅斯年的建议下,转入历史系。

虽然转到了历史系,但是许倬云没有放下别的课程,在外文系、考古人类学系和中文系,他都选课加旁听。“我在大学期间的老师很多,所以学问的路走得很自在,可以说是‘吃小灶’长大的。我学习的本事很大,能够像海绵一样善于吸收,知识多而杂。”

许倬云在台湾大学的七年间,师从李济之、李宗侗、董作宾、芮逸夫、凌纯声等等,都是一流的前辈学者。令人艳羡的师资,也带来了幸福的烦恼,使得许倬云必须在不同的老师、不同的思考方式中寻找平衡:“逼得我要思考同一个现象的几家不同的解释,以调和它们的冲突,并且形成自己的观点。”

许倬云终生感激这些不同风格的老师,每个人都教给了他一些东西,他却没有走任何老师的路,而是自己走出了一条路。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历史,没有白走的路

1957年,许倬云获得了留学奖学金,赴美攻读博士。临行前,文学院院长沈刚伯寄望许倬云长出“第三只眼”:多学些其他文化的历史,这样才能更能看清中国文化的性质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