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

未知 2019-07-11 11:02
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

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不是奸臣,也不是小人

 

前面我们讲到汉朝两位权臣窦婴跟田蚡的命运发生改变。原本投靠在窦婴门下的人全部都跑到了田蚡的门下。但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这位就是赋闲在长安的灌夫。

灌夫的老家在颍川,家里也是大土豪,他不在老家当个土霸王,长期混在长安当西飘,其实也想找个机会。原本他的大靠山是颍阴侯灌婴。但灌婴早就去世了,灌婴的儿子灌阿也去世多年,现在灌家当家的是灌三代,因为犯了事连侯位都被取消了了。

无奈之下,灌夫只好找新的靠山,但这种原本就有背景的人换码头最不容易,容易犯忌。于是,灌夫等于一个资本不够雄的人,冲进股票市场,想买点股票投资,田蚡这样的绩优股他买不上。别的烂股,他也瞧不上,瞧来瞧去,好像窦婴不错。曾经的股王,现在价格下跌了很多,正是入手的好时机。

但我们说了,窦婴曾经是一个好股票,数次下探,又数次强劲反弹,但这一切都建立他背后的势力上。窦太后在的时候,可以随意操盘,说拉就拉起来。现在,窦太后都不在了,窦婴已经完全进入下降通道,再也没有反弹的可能性。

灌夫不是一个聪明人,选了一个看似光鲜其实没有投资价值的标的。

而窦婴对灌夫也有着小算盘,就是想利用灌夫收拾一下那些白眼狼。

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不是奸臣,也不是小人

 

两个原本都抱有小心思的人走到了一起,却意想不到的投缘。两个都是失意人,一个是没有前途的将军,一个是失去靠山的外戚,两人都处在人生的低谷,自然有一些惺惺相惜,相处久了,就跟父子一样。

灌夫经常到窦婴家串门,两人没事整点小酒,骂骂那些得势的小人。比如田蚡。

通常而言,窦婴跟田蚡的交集也就仅限于酒桌上的这些牢骚了,一个是不当大哥好多年,一个是当红炸子鸡,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因为灌夫的存在,两个应该大路两边各朝一边的人还是撞到了一起。

有一天,灌夫跑去见田蚡,这时的灌夫还在服丧期间,这都闲不住,非要往领导家里钻,可见灌夫实在有点着急了。但他心里应该有点数啊。为什么就没有人去提拔你?还不是你办事不靠谱,上班不是跟人喝酒打架,就是违法乱纪,这种人谁敢推荐啊。

对于这样的,田蚡原本也不想见,但最近他正在大打伯乐牌,四处招揽人。灌夫虽然酒品不佳,但因为七国之乱那件事,威名还是在的,也算过气网红吧,所以就抽空见了一面。

两人尬聊了一会,也许是没话找话,田蚡就说了一句。

“我看你也是服丧在身,不便饮酒,不然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见见魏其侯,大家一起喝两杯。”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说的人顺口说,听的人也就打哈哈就是了。但灌夫不按套路出牌,趁势往前逼了一句:“您肯大驾光临,我灌夫又怎么敢因为服丧而推辞呢?请允许我转告魏其侯,为你准备酒席,希望你大驾光临。”

本想随口客气一下,没想到人家一点也不客气,田蚡只好打着哈哈,表示行啊,就明天。

灌夫兴高采烈回去了,把田蚡要来的消息转告窦婴。窦婴也很兴奋,这两人平时喝酒没少拿田蚡开涮,但这两人又不是真正的闲云野鹤,不满田蚡只是不满此人不关照自己,现在愿意登门赴宴。这当然是个好机会。

窦婴连忙做好了准备,酒香菜硬,房子还特意打扫了一遍,就等田蚡上门了,可到了约定的时间,菜都回锅热了三遍了,都没见田蚡上门。

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不是奸臣,也不是小人

 

窦婴有些失望,“难道丞相忘记了?”

灌夫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了,我灌夫不顾有丧在身,邀请他来,他会不来。”

灌夫驾着车,亲自开到田蚡家,进了田府,才发现田蚡还在睡觉,人家压根没把这当回事。

灌夫很生气,“将军昨天已经答应了魏其侯,魏其侯夫妇置办了酒食,从早上等到现在,没敢吃一点东西!”

田蚡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忘记了,我昨天喝醉了。”

那这酒也得接着喝啊,你再不去吃,就要倒去喂猪了。

田蚡只好跟着去了,估计他看灌夫的脑后门也是纳闷的,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缺心眼的人?

灌夫一个劲在前摧,越摧田蚡就走得越慢,这顿原本是中午的餐,只能当下午茶了。

但总算到了,喝了一半,灌夫同志的酒品又开始随意发挥。一到量就要跳舞,一跳舞就要人陪着跳,灌夫就拉上了田蚡。

田蚡屁股纷丝不动,你什么人物?人家什么身份?大汉丞相跟你一下岗员工跳舞,这说出去多没面子?

灌夫的脸色不好看,借着酒劲就开始指桑骂槐。不要说田蚡,窦婴心里也是叫苦连天,自己准备这桌硬菜,可不是为了出气拉仇恨的,是为了找点关系,东山再起的。

所以,历史上最不能深交的人,不是奸臣,也不是小人,而是这样酒品不好的人。因为这种人控制不住,你不知道会发生,跟这种人交往,等于抱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街上走。

窦婴只好在中间打哈哈,这顿酒一直喝到了晚上,田昐才告辞而去。

好像两人的关系缓和了。

过了两天,田蚡找上门了,这次派了一个门人来。这个门人叫籍福。那一年,汉武帝第一次想任命田蚡当丞相,还是籍福建议田蚡把这个位置让给了窦婴。

看到籍福上门,窦婴还以为又是什么好事了。可没想到,籍福是来要地的。

田蚡派籍福过来索要窦婴一块城南的地。

窦婴又沮丧又有些郁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没有什么用,将军现在又如此显贵,但只怕也不能以势夺我的地吧。”

窦婴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当年他在平定七国之乱时,得到的赏赐全部都发给了部下。这一次拒绝田蚡也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突然恋起财物,实在是面子问题。

老子算是你的前辈,我可以送你地,但不许你跟我抢!

窦婴直接拒绝了。

灌夫还在窦婴家里,听说田蚡想来索地,把籍福骂得狗血喷头。

其实籍福还是厚道的,他回去后没有煽风点火,反而说好话,表示窦婴马上就要死了,咱们等他两天,这地迟早是咱们的。

这个事情完全就这么过去了。可没过多久,田蚡听到了消息,不是人家要死了,就是不想给。据我推测,这个消息还是灌夫放出去的。

田蚡出离愤怒,说起来,他跟窦婴要田还是有点理论依据的,窦婴有个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犯了罪,还是田蚡给捞出来的。

这等于是要劳务费,而且一个事情当中,最被讨厌的不是当事人,而是旁边起哄架秧子的。

田蚡还不恨窦婴,先把灌夫给记上了。

你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田蚡使出了老招数,向汉武帝告了一状,表示灌夫的家人在地方上横行霸道。

田蚡并没有冤枉灌夫。灌夫家族在地方是出了名的豪强,当地人都为他们免费写了一首歌:颍水清清,灌氏安宁;颍水浑浊,灌氏灭族。

一个人要是被写进歌,那离倒霉就不远了。要是家族被写进去,大家自己寻思吧。

奇怪的是,汉武帝却并没有出手,反而把这个问题推了回去:“这是你丞相管的事啊。不用向我汇报。”

田蚡很高兴,他也没想想汉武帝为什么没有表态。田蚡转手就准备抓灌夫了。可真要下手时,他发现自己还真不能抓。

因为他也有把柄握在灌夫的手里。

大家出来混,谁能干净呢?要命的是,灌夫还知道田蚡一件大秘密。当年淮安南刘安进京见汉武帝,田蚡负责接待,在霸上说过一番没脑子的话,表示汉武帝要是完蛋了,刘安就有希望继位。

那怎么就传到了灌夫的耳里呢?

大概当年田蚡跟窦婴么么哒的时候,曾经跟窦婴透过气,窦婴又把这个故事告诉了灌夫。

这个事情要捅出去,恐怕脑袋先掉的是田蚡。

最终,两人达成了辩解。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别给我暴料。

眼见这事情就这么摆平了。但不要忘了灌夫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一天不惹事,满身就发庠的人。

最后这一次,他将彻底将自己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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