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大亨杜月笙,竟被此人敲了5万美金竹杠

未知 2022-06-30 16:09

上海滩大亨杜月笙,竟被此人敲了5万美金竹杠

 

杜月笙何许人也?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他是旧社会上海清帮的领袖之一,后来被推为洪门、清帮、理教的总龙头,可以说名闻天下。他出身寒微,借烟赌发迹,受其害者甚多,但也广施赈济,受其惠者不少,可以说有恩有怨。他不学无文,不当官,不受禄,但在上海教育、文明、新闻、金融、交易、工业、交通和社会公共事业简直所有的范畴,都拥有重要的头衔,可以说景从者甚众。他是老蒋、戴笠的把兄弟,充当过帮凶,但在反帝抗日中,也干过一些有利的工作,可以说有毁有誉。

杜月笙在民国年间,显赫一时,影响颇大,外国曾有人称他是“今世亚洲引人瞩目的猛汉,我国最有趣的人物”。

但这样的一位人物也有吃瘪的时分,被人敲竹杠,5万美金乖乖地拱手送给了人家。这究竟是怎样回事呢?

1946年秋,杜月笙家里忽然来了一个人:三十多岁,西装笔挺,手里拎了一只红木镶嵌着玻璃的非常精美的四方盒子,里边装着礼品。看门仆人见他那副装扮派头不小,特别是那只精美高级的红木盒子和礼品,便连连点头哈腰地上前问了两句,立刻将他带到客厅向里边喊道:“客人到!”

这时,从客厅后面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姓张,是杜月笙家里的账房先生。他来到客厅,见客人一副神气高傲相,知道不是一般人物,便立刻露出一副笑脸:“请,请!”一面伸手暗示让座,一面又使唤茶房斟茶。

上门来的客人没有坐,仅仅说了声:“我还有事,不用谦让了。今日我来此地是老板派我给杜先生送礼品的。”说着将礼品盒捧上。

 

姓张的账房先生说,“那让你们的老板破费了。”账房先生一面接过礼品,一面又非常慎重地打量着对方,一起面孔上装得非常谦让地又问道:“你家老板尊姓大名?”

客人向红木礼品盒指了指:“有红帖子在里边!”

“噢,谢谢,谢谢!”账房先生将红木礼品盒放在客厅的台子上。

客人向账房先生拱手说:“告辞!”

“恕不远送!”客人大步地朝门口走去,账房先生谦让地躬身送了几步。

送走客人,姓张的帐房先生将红木盒子礼品送到了杜月笙手里。

杜月笙接过红木礼品盒,略略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了几丝不易发觉的笑意。在其时,他在上海滩上已经是个显赫的人物,每天上门来送礼的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老板,和其他各方面要有求于他的人物。不过,今日送来的精美红木盒礼品有点特别,一定是某人遇上了棘手的工作要我老杜帮助。所以,杜月笙高兴地将红木盒盖翻开,一张红帖子跃入他的眼皮。

他伸手拿出来翻开一看,杜月笙的脸色变了,两条眉毛蠕动了几下也蹙紧了。红帖子夺目的大字写得非常清楚:“老杜,兄弟现在尴尬,需求换季(旧上海的切断,意思是要点衣服铜钿),特向你借五万元美金,明日来取。”

 

“敲竹杠敲到我老杜头上来了!”

杜月笙看罢红帖子,气得两眼冒火,眉毛倒竖,嘴里连说:“这是哪方面来的饿鬼?口气倒还不小!”顺手“嘶”的一声,将红帖子撕得粉碎,然后捏成一团,“啪”地扔在地上。

姓张的帐房先生立刻弯身从地上捡起纸团,杜月笙两眼喷火般地又要发作,帐房先生立刻一副笑脸地迎着说:“我看看这告贷人究竟是谁?”

对!杜月笙刚才怒火一冲,红帖子一撕,对告贷、敲竹杠的姓氏却是没有看。帐房先生将碎纸一拼凑,告贷人“焦大奎”几个字跳进了他俩的眼里。

“焦大奎?……焦大奎?……”杜月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人在他头脑里没有半点印象,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这时,账房先生立刻拿来了一本厚厚的名册本子,上面写满着出进杜家的姓氏。杜月笙接过翻了翻,没有看见“焦大奎”的姓名,他也无心再翻,“啪”地将本子扔在台子上。

 

“我来,我来。”账房先生拿过本子,一页一页地从头翻究竟,可一连翻了好几遍,两只眼睛都快看花了,却始终没有见到“焦大奎”几个字。

杜月笙一拍台子,愤慨地骂了几声,然后命令说:“不睬他!”账房先生指了指红木礼品盒子里还有一个棱角四方的红纸包,便对杜月笙说:“把里边的礼品再拆开来看看。”

“恩!”杜月笙点了下头,伸手拿出红纸包,想拆开来看个究竟。可红纸包上的红纸不知包了多少层。杜月笙拆了一层又一层,拆到第三层后他不愿再拆了,而嘴里又骂了起来:“搞啥鬼名堂!”

账房先生立刻讨好地伸出两只手:“我来,我来!”他继续拆开了一层又一层,当他拆到最后一层时,两个人都愣住了。杜月笙的面孔顿时变得铁青,账房先生的脸色也立刻变得煞白,两个人的四只眼睛简直都突了出来,浑身上下像被人甩针刺了相同,说不出的愤慨和恼火。

原来,红纸包里根本不是什么礼品,而是一包粪便。帐房先生本想在主子面前献番殷勤,想不到被人家捉弄到如此地步,恨不得将那送礼人抓回来,一刀剁他成肉浆。

 

工作既已发生。满客厅臭气冲天,帐房先生立刻喝令茶房快将红纸包粪便去扔掉。

“慢!”这下杜月笙倒非常慎重小心,他怕这件丑事让人知道后当笑话而被传扬出去,不更坍台失了体面?所以,他叫账房先生一个人悄悄地去处理。

“焦大奎啊焦大奎!”杜月笙咬着牙齿从心里说:“我在上海滩上坐不上最高的大交椅,可谁也不敢碰我一根毫毛,今朝你这个焦大奎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是哪路阎王、小鬼,竟然如此斗胆妄为,我倒要领教领教,”他反剪着两手,在客厅里踱了一阵,心头的怒火怎样也压抑不住,便又在桌子上狠狠地猛击一拳“你要敲我竹杠,没有那么便当,你要上门来取钞票,好,我要叫你来得去不得!”说完,他就进了自己的写字间,拎起电话打到差人局。

 

差人局政治科的黄科长一听是杜月笙打来的电话,又听清楚了发生工作的来龙去脉后,胸脯拍得咚咚响:“小小焦大奎在上海滩没听说过,没啥了不起,成不了大气候,你放心!”

杜月笙在电话里说:“那小子的闲话说死了:明日上门来取钞票——五万美金。”

黄科长在电话里回答说:“你把美金预备好,我派一班弟兄装扮成各式各样的生意人,在你住所的路口、弄口,住所周围维护你。至于那个什么焦大奎,只要一进你的家门,就等于进了我翻开的大网,只要你一声令下,或使个什么暗号,我派来的弟兄们就会立刻举动,将他们一个个当死鱼相同地抓住。现在,你笃定睡大觉,明日你等着好消息吧!”

第二天,五个西装装扮的人出现在杜月笙家门前。不用说,为首一个就是焦大奎,其他四人,个个身强力壮,浓眉毛铜铃眼,实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威严神态。天然,他们是焦大奎的警卫。

 

焦大奎把眼睛稍稍向左右四个人一豁,咱们看到了在杜月笙家门前的路口、弄堂口、住所四周围,零零落落不断地走动着一批卖针线、修车子、磨剪刀、卖馄饨等各式各样经商的人。焦大奎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杜月笙预备下手而布下的暗哨。他向同来的警卫使了个眼色,咱们点点头,一个个伸手往腰股里摸了摸,表明一切预备着。所以,焦大奎一划手,咱们闯进了杜月笙家的大门,继而忙冲到杜家客厅。

杜月笙因早有预备,当焦大奎几个人迈进客厅,帐房先生来去禀告,他就出来了。

焦大奎没有问寒问暖、客套,迎头就对杜月笙说:“杜先生,今日咱们来拿五万元美金。咱们五个人是拼了老命来的,一个人值一万元,五个人就是五万元。”

杜月笙看了下焦大奎他们五个人,装出非常谦让的样子,叫他们请坐。焦大奎向警卫们使了个眼色,咱们就分两边坐下。杜月笙又命令账房先生叫茶房斟茶,焦大奎稍稍地把手一伸:“不用谦让了,请杜先生交钱吧!”

 

杜月笙两只眼睛转了转,欲与门外传来的那批假扮成做小生意在叫卖的差人联络上暗号,焦大奎与四个警卫“霍”地一同将他围住,一起将西装上套“呼”地向上一撩,每个人身上都捆着六颗手榴弹,还别着两支左轮手枪。杜月笙面色顿时一阵苍白。

焦大奎向门外经商的小贩们瞥了一眼,便直接地说:“杜先生,今日请你翻开一条血路,等会儿送咱们出去!”杜月笙看看眼前这副情景,要是按他事先设下的“布置”举动,看来不可能,弄不好,真要鸡飞蛋打,自己的老命也要送掉。

怎样办?只要改动举动计划。

所以,他镇定一番后,便装着笑笑说:“别误会,别误会!

“那请交钱吧!”

“好好!”杜月笙只得命令叫姓张的账房先生取出五万美金。但他的心里还在暗暗咒骂:姓焦的,别太神气,也别高兴得太早,你拿到了五万美金,出得了我的客厅,但难出我的大门与弄口……

 

焦大奎钞票到手,心想工作完成了一半,但要出杜家大门,这可是个鬼门关与老虎口,没有杜月笙亲自相送,肯定是出不了门的。所以,他又站起来直接地对杜月笙说:“杜先生,你已然肯帮助,那请你帮究竟,送咱们出门去。如果你不愿意,预备与咱们较量的话,那奉陪!”说着,五个人又一次“啪”地站立起来,又一同撩起西装上套,杜月笙睁眼再看看焦大奎他们身上捆着的手榴弹和别着的左轮手枪,只得软下来又连连地说:“我送,我送!”

所以,焦大奎一行五人在杜月笙的相送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杜家大门。

出了杜家大门,周围停着一辆焦大奎他们专用的轿车。杜月笙想要耍手腕,但焦大奎早有预备,他将手一伸:“杜先生请上车。”几个警卫早从杜月笙两边暗里用枪支抵着他,将他扶上了轿车。杜月笙毫无办法,只得跟着焦大奎随车飞驰而去。

这时,差人局派来的那批扮作各种小生意的差人,眼看苗头不对,立刻撕下假面具,跳上早已预备好停在另一处的三辆轿车,急急忙忙地跟踪着追赶而去。

 

焦大奎的轿车飞一般地开到乌鲁木齐路口,只见六辆大粪车当道堵住。焦大奎与几个警卫只得跳下车,嘴里叫骂着,迅速地从粪车中间穿越而过。杜月笙一个人被扔在轿车里,心里有点慌张,不知道他们还要干什么!但他有一点非常明白:这一定是焦大奎成心设下的“蜕龙稍”圈套。因为焦大奎他们越过大粪车后,早已跳上了另一辆停在那里的轿车。当差人局的三辆轿车赶到时,焦大奎他们早已无影无踪了。

杜月笙一番心血与差人局黄科长精心设下的“巧计”悉数落了空,五万元美金乖乖地拱手送给了人家。他垂头丧气地从轿车里出来,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昏倒。

杜月笙在上海滩虽然大名鼎鼎,但这次五万元美金轻易地被人拿去,想想实在气恨。他又想:今日来了个焦大奎,明日后天要是再来几个张大奎、李大奎……他不敢往下想了。他气恨自己势强力大,但也会被人戏弄,失意破财吃瘪!

 

至于这个焦大奎究竟是什么人,无从得知。

1949年4月27日这一天的傍晚时分。杜月笙与一家老小,包括没有与他正式结婚的京剧名演员孟小冬,以及秘书、侍从上了事先包定的荷兰轮船,在落日西照间,脱离上海。

汽笛一声,马达声隆隆。江水拍打着船舷发出的刷刷声,船缓缓地移动,驶出黄浦港。杜大亨站立在客舱里,透过船窗,看那外泊渡桥、百老汇大楼慢慢地后退着.被抛在灰蒙蒙的暮霭里,不禁长叹一声:“今生今世勿晓得能否回来啊!”

1951年8月16日下午4点50分,从前叱咤一时的“大亨”,咽了最后一口气,时年六十三岁。

 

纵观杜月笙的一生,从“生果月笙”到十里洋场的“头一号闻人”,从贩卖烟土到“工商界巨子”,及至“政界头面人物”,他历卢永祥、孙传芳、张宗昌、老蒋几个“王朝”而不衰不倒,八面威风,名闻中外朝野。这样的“大亨”,世间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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