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困难决议守南满，过后坦言：我不明白军事

1946年5月，四平保卫战之后，敌我双方在东北暂时休战，先是约定休战15天，后来再三延长。10月中旬，烽火首先在南满迸发。其时，东北敌军趁我南满军力较弱，采纳“先南后北”的战略，会集军力大举进攻，加之我军内部定见不一致，其时南满的形式十分危殆。对此，陈云自动请缨，赴南满根据地协助作业。决议坚持南满，是陈云在东北期间的第二大功绩。本文就来说一说这事。

（一）萧华太年轻，资格略欠“镇不住”，陈云赴南满掌管大局

1946年10月中旬，蒋军会集8个师约10万军力，兵分3路，齐头并进，大举进攻南满根据地。其时南满只要3纵、4纵和2个独立师约4万人，需要防卫整个根据地，军力严峻不足。与此同时，南满我军内部不团结，在战争战略上的定见也不一致，也严峻影响了对敌作战。其时南满的“一把手”是辽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萧华，能力很强，但年轻，资格略欠，有点“镇不住”。

10月14日，萧劲光（民主联军副司令员）从大连返回哈尔滨，向东北局和民主联军总部报告了南满的严峻敌情和内部分歧，建议“派一位得力干部去南满掌管作业”。对此，陈云毛遂自荐，随后萧劲光也自动提出去南满作业。

28日，东北局决议建立南满分局，陈云担任书记，萧劲光任副书记，并对辽东军区领导班子进行调整：萧劲光兼任司令员，陈云兼任政委。萧华改任分局副书记、军区副司令员兼副政委。

对于此项组织，主席在给东北局的回电中说：“陈云去南满任书记兼政委，很好，望速去。”11月3日，陈、萧从哈尔滨动身，经佳木斯、图门并绕道平壤，于27日抵达辽东军区驻地临江。

此刻，南满的形式现已十分严峻。虽然在10月底至11月初的新开岭战争中，我军全歼蒋系52军25师，但整个局势并没有改观，敌军持续向根据地纵深推进。到11月下旬，南满根据地只剩下临江、长白、抚松和濛江4个小县，人口只要22万人，回旋余地和物资补给均堕入严峻窘境。

12月4日，陈云在临江掌管南满区域军地负责人会议，核心议题会集在是否坚持南满上。在陈、萧抵达临江之前，南满主力3纵、4纵现已做好了翻越长白山去北满、地方部队现已做好上山打游击的预备。所以在此次会上，对这个问题无法构成一致定见。

随后的几天里，陈云就坚持南满及怎么坚持等问题，别离找干部说话，展开调查研究。

（二）七道江会议，陈云说：我是来决议的，决议坚持南满

在调查过程中，陈云明显感到坚持南满的阻力很大，不少干部以为首先“要弄清南满的实际困难”，以及坚持南满有无可能性等。在此过程中，陈云也一直在考虑南满怎么坚持这个根本问题。

12月上旬，蒋军集结10多万军力，预备再次进攻南满根据地。面临严峻敌情，萧劲光11日在七道江掌管召开由师以上干部参加的军事会议。会上，就撤离仍是坚持南满这个严重问题，再次发生激烈争辩。多数干部以为敌强我弱，回旋余地狭小，主力应撤至北满，等时机成熟时再打回来。只要少量干部附和坚持南满。

会议开了2天，无法构成一致定见。由于敌军进攻在即，迫于形势，萧劲光按多数人的定见，做出了主力撤往北满的决议，并下达了撤退指令。后经莫文骅提醒，萧劲光将陈云请到七道江。

陈云作业一向深思熟虑。13日午夜赶到七道江后，并没有急于开会做决议，而是别离找军区和各纵队干部说话，了解情况，听取定见。

在说话过程中，陈云形象地说：东北敌军比如一头牛，牛头冲着北满，牛尾巴被抓在南满。假如咱们松开牛尾巴，这头牛就会横冲直撞，南满保不住，北满也危险；假如抓住了牛尾巴，敌人就进退两难。因此，抓住牛尾巴是关键。

通过反复交流和交换定见，一些本来坚持撤离的干部态度开始转变。16日，会议持续召开。陈云在会上分析了坚持南满的重要意义和有利条件，并就北撤和坚持算了一笔账，实事求是循循善诱，加上会前的衬托，很多人被他压服，大多数干部转而附和坚持南满。例如萧华，开始是建议撤离的，后来首先表态附和坚持南满。

陈云最后说：“我是来决议的，决议坚持南满。”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后来萧劲光回忆说：“这是陈云对坚持南满斗争的一大奉献。”

实际上，对陈云来说，这次决议极不轻松，甚至是十分困难的。这是为什么？

（三）陈云困难决议计划，过后坦言：紧迫严重，不明白军事，被逼掌管处理

陈云自己后来回忆说：“自己在军事上缺乏经验。发生争辩时，我无从说话，必须弄清事实和利害关系，才能下决心。这件事（指决议坚持南满）比在北满不知苦多少倍，尤其由于军事常常逼在眼前，非迅速决议不可，而我又不能不管。”

尤其是在七道江的72小时，对陈云的领导和决议计划能力是一次严峻考验。他过后坦言：“我决议计划是费劲的。紧迫严重，不明白军事，被逼掌管处理。好在根本方向走对了。”七道江会议完毕的第二天（17日），一保临江战争即拉开序幕。由此可见其时军情是多么紧迫。

后来的影视作品，往往把首长的决议计划过程描绘得轻松愉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即使能力强如陈云，在决议计划坚持南满问题上，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苦楚的。这才是领导人实在的一面。

应当说，其时在是否坚持南满问题上，争辩是十分激烈的。后来很多文章，都故意淡化了这些争辩，有意无意地隐去了一些干部的对立定见。其实这大可不必。

笔者欣赏那个年代，有话直说，有定见就提。从事理上讲，不同定见往往可以相得益彰。就是否坚持南满这件事来说，附和定见是从大局考虑，对立定见则更多地考虑南满面临的实际困难。

其时坚持南满确实是极为困难的。对立一方所考虑或提出的实际困难，也促使附和一方镇定思考怎么坚持南满这个严重问题，即采纳何种办法去处理或战胜那些困难。也就是说，无论持附和仍是对立定见，都对坚持南满这一严重决议计划奉献了才智，谈不上对或错的问题。

至1947年4月1日，在北满主力三下江南的合作下，四保临江战争胜利完毕。南满不仅坚持了下来，还取得了决议性胜利。在坚持南满的决议计划上，陈云的“决议”可谓居功至伟，所有参加争辩的干部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