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9日傍晚，日本航空自卫队1架F-35A战斗机在训练飞行中坠海。两个月后，日本和美国公布，此次事故基本查清楚，原因是飞行员出现“空中迷向”。同时，日本自卫队宣布，将复飞已装备的F-35A战斗机。

如果是一次偶发的航空事故，把原因归为“空中迷向”是站得住脚的。但F-35战斗机入役以来频繁出现事故：油管断裂、氧气系统故障。2018年9月28日，美国陆战队1架F-35B型战斗机训练中坠毁，飞行员生还。此前，美军飞行员报告过多起氧气系统不灵事故。由于启动备用氧气系统，他们得以生还。联系起来看，F-35战斗机本身不够完美。此次日本和美国匆忙给自卫队F-35战斗机坠机故原因定为“空中迷向”，应该还有两国不愿公布的因素。

 

“空中迷向”是航空界专业用语，指飞行员在飞行过程中突然失去方向感，可能会把大海当成天空，或者把水平状态的飞机当成侧飞，本来是仰角爬升，却认为是俯冲飞行。据国际航空权威机构统计，世界三分之二空难与飞行员“空中迷向”有关，百分之九十的飞行员执飞过程中出现过“空中迷向”，只是很多飞行员为保住饭碗不提这些事。

造成“空中迷向”的原因至少有二：一是人为原因，主要表现在飞行员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变化。现代航空器高度自动化、速度极快，只好凭借仪表飞行。但稍不注意，一摇头或向窗外稍微有一点走神，飞行员就会发生“迷向”。二是外部原因，飞行区域恶劣天气，风雨雷云雾会让飞行员失去方向感，尽管有仪表指示，但飞行员主观上还是想凭自己判断确定飞行方向和高度。

 

按日本和美国调查的结果，自卫队F-35A战斗机失事过程如下：傍晚，4架日本航空自卫队F-35A在青森县外海训练飞行。这时，地面指挥员告诉飞行员，有美军飞机进入训练区域，自卫队飞机要下降高度以让路给美军飞机。晚上7点26分左右，日本飞行员用约20秒从9600米降至4700米高度。随后7点26分30秒左右，该机在雷达荧光屏上消失。雷达监测到，4700米后飞机以1100公里以上的超音速坠海。美日当即展开搜救，试图从战机坠毁海域打捞出黑匣子以调查坠机原因。一千多米深海底，打捞工作极其困难，持续数周搜寻，现场只找到部分飞机残骸，飞行记录仪未被找到。41岁、拥有3200飞行小时的飞行员中校细见彰里被认定死亡。

美国和日本把此次日本自卫队飞机坠海事故定性为“空中迷向”，表面说的过去的。但两个疑点值得关注：第一，是不是突然进入训练区的美军飞机干扰了日本自卫队飞行员的动作和判断。按国际惯例，两机相遇，小飞机让大飞机，军用机让民航空机。但对美军来说，还有另外一条规则，即日本飞机在很多时候要让美国军的飞机；第二，飞机在最后时刻以1100公里时直接坠入海中，说明飞行员认为，飞机下降速度过快，他加速，以为这样可爬升快一些，结果把大海当成蓝天，一头扎进海里。

 

在复飞F-35战斗机上，美国有自己的考虑。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来说，该型机尽管受到广泛的批评，但对该公司来说，它是拳头产品。用公司执行总裁玛丽莲·休森女士向《航空周刊》记者表示，根据对美国防部近期国家安全政策的分析以及对F-35联合攻击机的信心，洛马有望继续扩大国内和国际市场。最初的计划是美空军、陆战队和海军将购买3100架F-35，全球将有6000架F-35入役。同时，美国还希望借这款战斗机把同盟国捆绑在自己的武器体系当中。特朗普政府明知道这款飞机有瑕疵，但还是让它带病上岗，美国正步入2020年总统选举季，拉军工复合体为自己站台，也是竞选的需要。

 

所以我们看到，尽管发生坠机事故，美国国防部还是提出再采购478架F-35战斗机的订单需求。如果按照美国空军购买的F-35A战斗机价格算，这近500架战斗机采购费高达500亿美元。加上服役期维护保养开支，另外500亿美元也难以提供全方位的保证。美国国会是否同意这订单，仍值得人们关注。美国军界常说，被国会“击沉”的军舰数量远比在实战中损失大。

对日本来说，复飞F-35战斗机除向美国示好、鼎力支持特朗普政府外，主要还是让F-35战斗机飞行员恢复对该型机训练。对战斗机飞行员来说，停飞几个月意味需要进行相关科目的预习。日本再购买105架F-35战斗机后，日本要把F-35战斗机当成其争夺亚太地区空中优势的重要武器系统。

日本和美国公布失事战斗机的调查结果为“空中迷向”，有一定的道理，但“迷向”背后是否还有什么隐情？即使飞行员出现“空中迷向”从而导致机毁人亡，那F-35战斗机本身也存在不足，如果不加以克服，让它带病上岗，那战斗机本身会不会在“空中迷向”，倒是个有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