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

未知 2019-10-26 14:10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

在军运会场馆外,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曾是军人,现在已经退出现役;他们不是军人,毕业后将成为军人……

(一)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安保志愿者正在进行站姿训练。

结束24年军旅生涯,退役军人苏霖依然将每一件小事,都看成“大事”——尤其在军运会交通安保任务上。

武昌职业学院经过层层筛选,派出762名定向培养士官,分别承担定向越野、梁子湖铁人三项、环城护城河交通安保等项目的军运安保任务。作为带队干部,苏霖又燃起了当年的青春斗志。

1993年,苏霖意气风发地参军入伍。本想在“战场”肆意挥洒青春热血,但在一场老战士报告会上,他明白了军人的职责——

战争年代,某连3位文化教员在战斗中牺牲了。一位战士临时接到担任文化教员的任务,辗转反侧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找到政治部主任接下任务……

“军人的担当,不因职位变化而改变!”这是苏霖一直坚守的“军人信条”,也是他教会2019级新学员孙精博最重要的事。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随车执行安保任务。

带着从军的梦想迈入校门,孙精博的17岁注定过得不一样。入学之初,他就接到了军运会车辆安保任务——

每天凌晨3点半起床,洗漱、点名、领餐包、集合出发。第一次压车的孙精博全神贯注,站得笔直,待巴西女足的22名队员上车坐好,他才端正坐好。虽然只是简单的站和坐两个动作,他和同学们练习了一个多月。

“还是跟车有意思一点。”当新学员杨旭辉接到军运会车辆安保人员分配的工作时,不禁这样想到。

每天调度405名车辆保障人员,杨旭辉需要随时核对人员返回和出勤数量、安全状态和所在位置,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时间盯着电脑,眼睛会泛起红血丝,杨旭辉便喊着孙精博一起去校园里拉一把体能——当初最“讨厌”的体能训练,现在最是解乏。

待两个人一起返回办公室,第二天的跟车任务又接踵而来。他俩通知完3个楼层、40多个宿舍的安保人员后,又是深夜。

(二)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队伍集结。

干过23年航空兵机械师的退役军人陈军平安全意识比谁都重。

熟知3种歼击机操作与维修的他,要将每个机型的上万个零件牢记于心。只不过退伍两年后的今天,陈军平要熟记的是武汉军运会定向越野赛场上的几百个点位。

作为安保志愿者带队干部的陈军平,每天都要和近100名志愿者一起,凌晨3点起床,出发前往离市区最远的几个定向越野赛场。保证能在比赛开始前2个小时,将比赛装备、物资等收纳整理、发放到位。

定向越野赛场分布在八分山、天子山、青龙山等几个山头,保障赛场上各个点位人员和各国参赛选手的安全,陈军平不敢掉以轻心。

定向越野最大的魅力,在于其原始性和意外性。选手仅凭指北针和地图,打卡地图上所指示的各个点标。在近乎原始的野外环境中,未知的危险时刻考验着选手的智慧、耐力和勇气。稍不留神,选手就会被树枝划伤,甚至会在奔跑中失足跌落,若跌落中被石块、树干等坚硬物阻挡,会对脊椎造成严重伤害。

“要先保障自身安全,才能保障选手安全。”

开赛前几天,陈军平便把几个山头摸了个透,哪里是陡坡、哪里是崖壁、哪里是泥潭,安保志愿者站在哪里才安全,就像记飞机零件一样,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凌晨集结,到达定向越野赛场。

“又困、又冷、又累”,站了一夜的哨,新学员吴博打卡了天子山定向越野赛场的夕阳与旭日。

夜间的流动哨和定点哨,18岁的吴博也说不清哪个更累。铁人三项游泳项目比赛场地是夜里巡逻的重点,为防止附近村民误入比赛场地,破坏湖水水质,给比赛带来安全隐患,他每隔半小时就要带着夜视仪观察湖面及四周。

当他看见身着单衣、站姿挺拔的安保志愿者们,便自觉身上的责任又重了一些

——尽管茫茫夜色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三)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邹富利军旅生活照。

从天安门前的礼炮兵到军运会赛场外的安保人员,退役军人邹富利一直很注重军人形象。

当发现一名越南选手的手机遗落时,他跟自己“较起真”来——

从越南选手乘坐的车次到去过的场馆,30多分钟,手机找回来了。期间,邹富利与越南选手靠着翻译软件,交流了不到20句话。好不容易问清选手所在房间,邹富利一口气跑上23楼,把手机交到越南选手手上,看到对方用密码解锁手机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当听见对方说出“谢谢”两个字时,邹富利倍感自豪。

这种自豪感,曾经充盈在他的军旅生活中。

入伍第二年就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这是邹富利24年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当了5年礼炮兵的他接待过不少外国元首,但当他在军运会开幕式场馆外执行安保任务时,还是激动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军运会赛场外的特殊安保人员:曾是军人或将为军人

夜色已深,执行比赛场馆外围安保任务。

听见场馆内响起的国歌,记忆瞬间将他拉回到那年阅兵时——

“我是第31代礼炮兵,我在靠近电视镜头的第一列、第六个炮位。”邹富利得意地告诉记者。

“不去想有多少人看你,也顾不得直升机拍没拍到你”,听见指挥员口令的那一刻,邹富利的“阅兵场”只剩下他和他的炮。

呈操炮队形散开、就炮、全炮炮弹准备、一发装填……3秒的动作,邹富利和战友们不知练了多少遍。

脱下军装,换上安保服装,这群退役军人老兵不老。

两年半后,即将换上军装,这群未来军人血脉赓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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