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良也剃了个光头,大秃脑袋锃明刷亮,文三本想说“你可真随你爸爸”,可口误说成“你爸爸可真随你”。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子良愣了一下,反问一口:“我爸爸长得随我是吗?”
文三光顾着玩蛐蛐罐儿了,随口说了句:“对,没错。”
乔子良又问一句:“我爸爸长得随我是吗?”
文三又回来句:“怎么总问啊?不说了吗,没错。”
哪曾想这句话刚说完,乔子良拿起一个蛐蛐罐儿朝着文三后脑就砸过去。各位,石制的蛐蛐罐儿,愣是打裂了,看出乔子良真下狠手了。
文三连喊都没喊一声,一头栽倒在地,鲜血顺着脑后伤口噗噗往外冒,手脚哆嗦几下,不动了,人就这么一下完事儿了。
乔子良一见自己打死了人命,也害怕起来,他不想再蹲大牢了,可现如今怎么办呢?索性这事儿没人瞧见,不如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他拿棉被把文三裹住,又把床单撕成条状,将棉被捆成“粽子”,暂时先放在小屋中,打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丢入河里。
一切利落之后,他把门锁好,径直去了文三家中。为何要去文三家中?他心想文三若长期不回家,文三的老婆肯定要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也宰了!
到了文三家中,文三的老婆正在家中蒸窝头呢。一见是乔子良,文三老婆就问:“三儿不是去找您了吗?怎么您来找他了,别是你俩走岔了?”
乔子良假装不知道文三去找自己,他把院门关好,到了文三老婆身后,乘其不备从后面掐住其脖颈,将其掐晕过去。他见文三老婆有几分姿色,于是将其拽到炕上,玷污一番,接着用绑腿的腿带子将其勒毙,尸体丢入一个放被褥的柜子之中。
一切利索之后,乔子良没走,他在等人,等文三儿子回家。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文三儿子放学回家,进院之后,见了乔子良,小孩扑过去,满口喊“大大”(大伯、大爷的意思)。孩子不知道,这个大大现如今比“狼外婆”还可怕。小孩进屋后,乔子良跟在后面,抄起一口菜刀,朝着孩子就剁,几刀下去,孩子命丧当场。乔子良将其丢入面缸之中,扣上盖子。他趁着晌午人少之时,逃回家中。到了晚上,他趁夜色将包裹文三的棉被丢入河中。认为一切人不知鬼不觉。
可没几天,就破案了。先是文三的尸体被人发现,接着邻居见文三家院门开着,可屋里没人,进屋后发现有血迹,结果在面缸里找到了文三的儿子。两案并作一案,有人看到乔子良去过文三家,也有人看到文三去找乔子良。乔子良被抓获,起初不说实话,但经不住折腾,最后只好说出实情。
乔子良罪大恶极,判处极刑。可怜文三,交错朋友,只一句口误,招惹如此大祸。劝人交友要看清,不是善人不可交。
现如今乔氏后人还在(乔子坤之后),住在北辰马庄。这则事件,便是笔者从其后人口中得知。权且写下来,供大伙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