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日月星辰、自然界的山川河流，包括每一个人，在本质上都是由亚原子粒子组成的。以这些粒子为原材料而形成的形形色色的物质中，总可划分出具有生命的生物和不具有生命的物质。大多数人都相信，包括人类在内的大多数生命物质，都有自由意志。另一方面，现代科学的普及之下，很少有人相信那些无生命物质也会拥有自由意志。

 

2009年，普林斯顿大学科学家康威（John Conway）和一位合作者，改进了自己的一项理论，他们从量子力学出发，以严密的逻辑证明了这样一条疯狂的定律（自由意志定律）：如果人具有自由意志，那么所有的亚原子粒子也将用有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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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疯狂了！亚原子粒子连生命都不具备，它们哪来的自由意志呢？

 

康威和合作者寇辰（Simon Kochen）将自由意志定义为：能在不同的可能性之中作出选择，并且该选择不能由过去发生的一切历史所决定。这种自由意志的定义使得，要想准确预言未来时刻自由意志驱动下的行为，即使掌握了整个宇宙的一切历史信息，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康威设想了一个在不同方向上测量粒子自旋的实验，并进一步为定律的证明准备了三条基本公理：SPIN、TWIN、MIN，它们分别与粒子的自旋、纠缠态和粒子的自由选择有关。最终，在一系列逻辑操作之下，他们用反证法证明了这条自由意志定律。

 

自由意志定律在提出之后，震惊了整个物理学界及哲学界，其中认可与反对声音各半。主流的反对观点是：自由意志定律所证明的只是非决定性，而不是自由意志，因为粒子非决定性的行为，充其量只是一种随机性的体现，无法搞清楚它们是怎样构建出人类的自由意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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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康威也就此提出了反驳。但不可否认的是，疯狂的自由意志定律彻底排除了决定论，有物理学家认为它会对量子理论的进一步发展起到重要作用。而该定律揭示的粒子的特征，到底是不是自由意志，它们与人类的自由意志是否具有相同的本质，则需要进一步去探索。不幸的是，康威于2020年4月11日因新冠肺炎并发症去世，享年83岁。

 

参考文献：量子力学中的自由意志定理.唐先一.哲学分析.2016.5.113-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