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联大:播撒爱国报国种子

未知 2020-11-24 15:07
西南联大:播撒爱国报国种子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为保存民族文化血脉、培养国家急需人才,北大、清华、南开组成的西南联合大学成立。在国难危机的时候,中国的“教育精华辗转周折聚集在这里,形成精英荟萃的局面,最后在这里开花结果,又把种子播撒出去,所培养的人才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激扬爱国之情

  水击石则鸣,人激志则宏。抗战时期,联大将激扬爱国之情、立牢报国之志贯穿于校园文化建设全过程。

  联大开校不久,便成立了包括冯友兰、朱自清、闻一多等人在内的校歌、校训编制委员会。在广泛征求各方意见的基础上,由罗庸、冯友兰作词,张清常谱曲的《满江红》被确定为校歌。

  该校歌分为两阙,上半部分陈述联大的由来以及国恨时艰,词云“绝徼移栽桢干质,九州遍洒黎元血”;下半部分表达了联大师生对于抗战必胜的信念,词云“千秋耻,终当雪”“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这首校歌抛开雄浑激扬的曲调不谈,仅字面意思便有催人奋进的深厚力量。



  联大最初提交的校训为“刚健笃实”,这一提法放在平常,自然符合大学在学术研究、学生培养方面的价值追求。但作为流亡大学,联大不仅是书本知识的传承者,更是国家道德和精神价值的标杆。因此,1938年11月26日,联大第95次常委会议决:以“刚毅坚卓”为校训。其中,“刚毅”用以承继三校教育的宗旨,“坚卓”则代表民族、国家对学生道德和价值养成的期待,体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

  砥砺报国之行

  对西南联大的师生而言,在抗战最为艰难的环境之中,要将一腔爱国赤诚化为报国之行动,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和牺牲。

  南下就职、求学,本身就充满波折与崎岖。由于战争的威胁,临时大学在长沙开学不久便被迫西迁。11位教师带领250多名学生徒步入滇,全程横跨湘、黔、滇三省,计3500华里,历时68天才抵达目的地。

  战争年代,治学和谋生无不艰难。当时的调查显示,若1937年大学教授工资为350元,则1943年的实际购买力仅为8元左右。梅贻琦夫人的回忆也证实了这一点——教授的月薪在1936年至1939年还能维持三个星期的生活,后来就只能够半个月用了。朱自清最窘迫时竟身着赶马人才穿的毡斗篷,白天为衣,入夜则为被褥。

  在饱尝生活艰辛的同时,战争的威胁并未远离联大。1940年10月13日、1941年8月14日,联大先后在日军空袭中遭受重创,校舍及各种资料被毁,部分师生更是不幸遇难。苦难砺志,多难兴邦。在日军轰炸中,联大师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爱国主义激情。

  坚守强国之志

  抱着抗战必胜的信念,联大师生在艰苦卓绝的抗战时期,较好地处理了国家抗战需要和教育长远发展的关系。

  一方面,注重科学技术在国防军事方面的应用,在科研和教学方面均有倾斜。新设航空、无线电和金属等研究所,添设航空工程系,在现有专业附设无线电电机修造部,增设军事卫生工程、兵器学等科目。

  另一方面,贯彻通识教育理念,在课程设置和人才培养方面格外用力。“战争总要过去的,我们这个民族在战后还要建设、要复兴……所以我们的读书不能中断,我们培育人才不能中断”,这几乎是联大师生共同的信念。

  既然要为强国、复兴培养人才,那么培养的途径和方式就不能急功近利。理学院的郑桐荪这样劝诫学生:“很窄的基础很难变成高高的尖尖的东西上去,很不稳定,很容易倒下来。你们要把基础弄得很宽,它就很扎实,这样你的学问才能够真正上去。”

  得益于通识的滋养,联大学子中出了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国之栋梁。不少到海外深造的联大学子,学成即放弃国外的优厚待遇,毅然回来报效国家,包括邓稼先、何炳林、黄昆等。联大师生中达到院士级别的多达200人,郭永怀、赵九章、朱光亚等8人成为“两弹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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